世界遗产如何延年益寿 避免被列入濒危名录
五台山去年6月成为了世界遗产,五台山管理局副局长郑炳秀亲历了那个瞬间,他说,今年五台山由于气温低,雨雪天气多,旅游至今也并未升温,一个月也维持10万人的流量,而在2006年决定申遗之前,曾有过一个黄金周就几十万人的情况。“中国的世界遗产中有一半以上位于风景区内,旅游开发自然是不可避免的。以前申遗成功带来的最直接、最明显的变化,莫过于经济利益,但现在这更是一种约束,急功近利的开发正在让位于可持续发展。现在考虑赚多少钱的事有点儿早,一个品牌的建设是长远的事情。”
申遗之前五台山进行了期的拆迁,现在相关的一些赔偿还未完成。前不久,按照整体的保护规划,五台山进行了核心区外围的第二期的拆迁整治。而且按照相关的要求,管理局也在核心区设立了监测系统,对游客量、大气污染等指标实行日常监测。
申遗只是一种较好的选择,而不是的选择,毕对于中国,世界遗产已经从过去的荣耀变成更多的责任。
“除名是一种惩罚机制,但这种惩罚对于遗产本身,近乎毫无帮助”
中国已经成为仅次于西班牙和意大利的世界遗产第三大国,从某种意义上讲,我们正在步入后遗产时代,由过去的重申报向重管理过渡。
对于世界遗产,国外谈得较多的是保护,不谈或者很少谈利用,而在中国的经验里,是不仅要保护,还要利用。所谓“充分保护适度利用”,只不过真的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。
目前在中国,世界遗产没有一个统一的世界遗产管理部门,比如故宫属于国家管理,而颐和园属于北京市管理,曲阜的“三孔”由山东济宁曲阜管理。各级地方政府一方面对世界遗产起着监督职能,一方面又可能直接参与到对世界遗产的经营和使用,监督者和使用受益者的角色重叠,破坏了游戏规则中的制衡性,导致一些遗产地的管理水平十分低下。近些年发生的曲阜孔庙梁架彩绘被水冲洗、湖北武当山遇真宫主殿被焚毁等事件都暴露了管理体制的弊端。
关强认为在现行体制一时不能改变的情况下,应该加强立法,对于世界遗产没有专门的立法就谈不上真正的保护。“列入警示名单甚至除名无疑是一种惩罚机制,但这种惩罚对于遗产本身,近乎毫无帮助。遗产是不可再生的,遗产除名,受害的是遗产本身,伤害遗产的人却仍然逍遥法外。而且除名之后,世界遗产地的处境将更令人担忧。”
世界遗产有一个标志,外边一个圆形,中间一个菱形,外边那个圆形象征着大自然,或者说自然的造化,中间那个菱形标志着人类的创造,两个图形结合在一起,就象征着人和自然的一种完美的结合。一个国家拥有世界遗产的多寡,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个国家、这个国家的人民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,曾经贡献出的智慧,而每一处世界遗产都具有不可替代的突出价值。
记得有一位西方学者曾经羡慕地说,“我们有的,你们迟早会有;而你们所拥有的,我们永远不会有。”从这个意义上讲,让散落在中国的每一处世界遗产都能延年益寿,是政府和每一个公民为人类所承担的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