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尼族的插秧节
葳蕤春日,满目苍翠,在云南南部元阳旅游,正赶上元阳梯田插秧节。元阳属典型的丘陵地貌,山多田多,也是哈尼族聚居的地方,的元阳梯田就是哈尼族人世世代代留下的杰作。
栽秧虽然是一件赶时令、很繁忙的事,但对于以稻作农耕为主要生活方式的哈尼人来说是很快乐的。哈尼族传统的习俗认为,栽秧是“秧姑娘”出嫁的时候。所以,每年农历三月谷雨季节,到栽秧的时候,哈尼人就穿着节日的盛装,喜气洋洋地到田间栽秧。
哈尼族的插秧节就像过年一样热闹,充满山地风情。挑秧苗的小伙们在田埂上跑来跑去,忙碌着把秧苗分发到每块田里。年轻小伙们趁挑秧苗的空隙,挤到姑娘们中间去栽秧,与她们聊天、打闹。大伙有说有笑,灿烂的笑容绽放在每张年轻的脸上,不时有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梯田的上空。他们甚至低声细语,说情话唱情歌,说到情深处,大胆的人还会打情骂俏呢。这时,趁人不注意,一只柔莲般的泥手轻拂你的脸,你也将一手的泥往人身上抹。这样你来我往,一场不可避免的泥巴仗就打起来了。
年长的在旁边呐喊助威,年轻的你追我赶,热火朝天,崭新的衣裳花花点点、泥迹斑斑。尽管泥浆沾满全身,可谁都不会生气。哈尼青年男女心花怒放,把栽秧的梯田当成遇知己、会恋人的场所。栽秧打泥巴仗是青年男女寻觅知己的良机。
姑娘、小伙们是不会放过栽秧打泥巴仗的,要借此机会相互接触认识、谈情说爱,甚至相互挑逗。他们那样的大胆,不论姑娘或小伙,若此时有自己喜欢的人,可以用泥巴主动去挑衅。在姑娘们身上,此时怎么也看不出平时的温柔、羞涩与矜持,在田里跟小伙们扭成一团打滚。有时过往的路人也没有放过,以挑衅的姿态把泥团扔向姑娘、小伙。
农作期间,照例要跳一跳乐作舞,唱一唱“阿茨”(哈尼族称山歌为“阿茨”)。“阿茨”没有固定的唱词内容,即兴而歌。哈尼族多声部民歌历史悠久,最具特色的是栽秧山歌和情歌。演唱方式分为有乐器伴奏和无乐器伴奏(人声帮腔)两种,其中伴奏乐器均由民间歌手自行制作,表演也不受场地限制,在梯田上、山林间和村寨中都可以进行。
众多哈尼妇女排成一行或两行,一边插秧一边唱。先由一到两名嗓子好的妇女领唱,别的和歌,内容多为生产生活或爱情,其曲调音色高亢嘹亮、奔放粗犷。悠扬清脆的“阿茨”声在田间此起彼伏,娓娓动听,令人神往陶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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